我們人活著,就是活在死亡當中。從出生的那一刻起,人總是背負著不知何時死亡的不確定性,而這個不確定性遲早終將成為事實。最理想的情況是,所有人必須將人生的每個瞬間視為最後一瞬間。
如果下一個瞬間就是最後一瞬間,那麼任何瞬間都將是最閃耀的極致時光。
一口氣看完了一瞬之光,說不上來是沮喪或哀傷。很奇怪的感覺,像掉了什麼東西,但你卻想不起來到底掉了什麼。
我正聽著戴立忍導演的演講,有關台灣電影的國際形像。雖然很有趣,但才剛讀完這本書的我忍不住開始寫讀後筆記。
如果有所牽絆的話,應該就是瑠衣了。因為她多麼信任橋田,並且把每個瞬間當成每個小小的死亡在愛。橋田最終的選擇不是他。如果我是橋田的話,也許最後我會作一樣的決定,因為不確定性遲早終將成為事實。人類喜歡不確定的神秘,神秘給人不安定感,而香折充滿不確定性,也因為不確定性才使得每個瞬間都重要了起來。像橋田這樣看似平步青雲的人,特別想在不安定感裡尋找安定,好證明自己沒有什麼不能克服一樣。所以當柳原罵橋田的時候,我真的很認同。
象徵這種東西真的太可怕。因為瑠衣象徵舊的橋田,工作狂的橋田,別人眼中的帥帥菁英份子。當然,她是社長的姪女,單就這一點就無法改變了。這確實很殘酷,無論瑠衣多麼用力並自信地愛橋田,她最後無法留他在身邊,因為她代表了穩定,代表了橋田將要繼續與他所視為舊的世界的聯繫。
女人藉由愛情接受每個瞬間都是小小死亡並一再重生的這種執著,男人只能橫衝直撞跑完僅此一次得人生,男人無法用唯一的愛來愛這世上的一切,對男人來說,具有確定性的,那種女人獨愛的方式,只讓人生變得無味,並失去閃耀。所以從一開始我就猜橋田最後的選擇。不過我也很在意白石一文寫說,香折再也不會醒過來了。因為這不就造成了確定性,一樣使一切無味了嗎?所以最理想的情況是,所有人必須將人生的每個瞬間視為最後一瞬間。當然香折沒有,橋田也沒有,我也沒有。我們都在不斷地失去中看見黑暗的自己,並且在極多的苦痛中,尋找靈魂交通的一瞬之光。
sabinenc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
最近突然覺得,可以擁有喜歡的事物,喜歡的文字,是多麼幸福的事情。也許是凱文的文字,也許是那一個充滿文學的下午吧。總之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。
初次接觸白石一文,是在書店無意間逛到"心中鑲著龍"(心に龍をちりばめて)。早在幾年前,就對"一瞬之光"有印象,只是最近才真的讀他的文字,因為重逢的主題盤踞,也因為這兩段文字:
「我不知道如何讓自己幸福,我只知道... 我可以隨時為妳死!」
「男人的龍,是肩上背負的宿命;
女人的龍,藏在心靈深處,
在心中承受最巨大的痛時,便飛騰而出...」
其實,相較我愛的村上春樹,白石一文的文字淺顯易懂,如果專心的話,一個下午就能讀完。但他有一些什麼,像後面推動過來的東西一樣,使你不想喘息地奢望讀下一本。就是這樣到了星期日晚上,馬上又讀了"愛有多少"。
「人無法奢求別人帶給自己幸福,也不可能只有自己幸福,
唯一能夠做到的,就是為他人帶來幸福。」
"愛有多少"(どれくらいの愛情)由三個短篇與一個中長篇組成。對我這種獨愛長篇的讀者,會看"愛有多少"實在是很不簡單的事。怎麼說呢?短篇小說就像料理一樣菜,材料食譜都備齊了,但是卻時間不夠,煮出來的東西不是太清淡就是口味重。
'致二十年後的我'跟'達爾文進化論'讓我有這樣的感覺,整個故事其實很有創意,甚至讓我也想寫一封信給二十年後的我,也許能像岬一樣重獲力量。或者像成為第三者的知佳達成某種進化。但是就文學喜好來說,這兩篇有好食譜卻煮得匆促,私心希望它發展成長篇故事。
'即使他知道真相'描述雙向的背叛,白石很擅長描述推理軌跡,平實委婉的鋪陳,但是最後發現敬愛的老師用關乎生命的方式報仇自己的背叛,故事與語氣成了強烈且諷刺的對比。
壓
軸的中長篇'愛有多少',那五年,因為相信與不相信,分開的兩人。還有正平開的『善哉店』(日文的紅豆麻糬甜湯)。也許愛情的結束,不是外面的,而是裡面
的。所以晶跟正平是分開的兩人,而不是'被'分開的兩人。正平喃喃懷疑到自己某種程度上評斷了晶,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愛她。
愛情,有時你明知它會結束,卻不願意放手。問自己愛有多少?倒不如問自己真的愛嗎?
sabinenc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
sabinenc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
這是個馬戲團一樣的世界,一切都是裝假的,
不過如果你相信我, 一切都可以變成真的。
神啊! 為什麼我的靈魂裡有那麼多的痛苦與軟弱?
我從哪裡來? 我又要到哪裡去?
sabinenc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2) 人氣()
單純是必須付出代價的。
面對鏡子裡的自己,越來越覺得陌生。然後疑惑。漸漸不認識自己。
也許是當初單純的懲罰吧,我無奈的對自己說。單純這種東西,看起來很美好,實際上卻比複雜還要可怕,單純的下場,往往比複雜還複雜,因為它帶著可畏的對比,鮮明地顯出自己的無知。
這就是我現在的心境。
明明想說後悔了,無論身體或心靈都撐不下去了。卻還是裝作堅強地表現的沒事。明明很想做更多,不論是親情愛情友情工作上,卻總是感到寂寞。
面對這樣的自己,我感到痛心。
sabinenc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
最近得了時間缺乏症的我,剛買的村上春樹那關於跑步的書,真的有種認同感,真的好像是到死亡為止都沒有用走的。只是和村上不同的是,當我意識到這個事實時,我並不像他是帶著驕傲說沒有用走的這件事,反而是充滿悲傷與遺憾的。
好像離題了,我只是想說,這陣子總追著時間跑,使我有點猶豫主日後要不要去內湖呢。不過事實證明去了是好的。搭上柵湖線的風景很美,出了港漧站的學校,有著7-11與怡客咖啡的小街,都是那樣的平和寧靜。時間好像靜止了,而當乃榮唱第一首歌'不再'就讓我哭了。
真的流淚了,雖然我坐在樓上。
乃榮聲音的穿透力,還有那鋼琴與沙發。乃榮說這世界未必是想像的那麼美好。我想起了很多事,我跌倒、難過、掙扎、痛苦。很多時候痛並不是來自自我本身,儘管椎心之痛我也嘗過很多次。但大多時候痛是來自看到人性的黑暗沉倫,看到人掩面不看神,看到人偽善的可怕。使我覺得除了神以外的,都是那麼的不可靠。
也因此我很喜歡'謊言'這首歌,喜歡它的意境,走出假象向前。可惜今天沒有演唱。
不在一起,並不一定是不愛。愛的形式很多種,我曾經不明白,所以很生氣丟棄過愛。現在的我想拋下那種血氣的愛。用心的愛是愛,默默守護是愛。說話是愛,不說話也是愛。
很開心乃榮來到了樓上,跟他握了手,他的眼神很幸福,但我知道每個幸福背後,都有很多很多的努力與付出。
我自己也在很多努力與付出的階段中,關於時間缺乏這問題,求神幫助我解決,保守我的心,讓我在每個挑戰中都能得勝!
sabinenc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
我,流淚流了好久。
白晝哭成黑夜。
經過昨天,才明白痛苦。被人誤會的那種痛苦。誤會好像化不開的痛苦。
人跟人之間的關係好脆弱,許多長時間建立的東西,一瞬間就粉碎了。
今天的主日,何等感謝神,我何等渴慕親近神,在敬拜的時候,我哭了,哭得很傷心,彷彿一切的一切都交給神,神就這樣觸碰我的心,告訴著我,祂是公義的神,祂明白我的痛,祂紀念每一滴眼淚。
在敬拜以後,我得著由神而來的力量,蘇牧師的證道也提醒了我,要更新禱告,為周邊的人禱告,為家庭、為辦公室、為國家禱告,當我們成為代禱者,我們要與上帝同工,而不是一味哀怨的覺得,明明我就不喜歡那個人,我為何要為他禱告。當我們與神同工,神蹟就要發生,家、職場、國家都要被復興,被翻轉。
求神教導我,更新我的禱告,讓我學會有果效的代禱,讓我明白如何求祂的國與祂的義,讓我在家庭、在職場都能更屬靈!
sabinenc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
反正沒有要活很久,他說。
一個開朗的男孩子,她想。所以吃驚的看著他,那一天有一點冷,有一點灰,但沒有世界盡頭的感覺,只是有一點藍灰的哀傷。因為生病的關係,生病的時候其實像喝太多啤酒。
不過好像全世界只有她這麼認為。
不管怎樣,生病的她第一次直視他的眼睛,是真的看進去的那種。當然他沒有寫輪眼什麼的,只是他隨和的全身跟那哀愁的眼神有一種絕對的突兀。所以每次說話時她只敢看他眼睛下方一公厘的地方,然後想著,這麼開朗的人,是什麼原因讓他有哀愁的眼睛。
第一次真的看進去他的眼睛。
有一點像游泳。那也許非關生與死,卻在一定的時候必須換氣,如果不這樣,好像會喘不過氣一般。就是那時候,她覺得有什麼必然性的東西牽引著那份傷悲。
那是在她揉掉本來要給R的字條之後幾天,他的反正沒有要活很久深深撼動了她,使她對R的一些憤怒都變成另個宇宙的事情。
她猜想,那撼動她的力量,是不是某種同質性的東西。某種在她體內,已然存在的東西。
還是只是因為像喝太多啤酒的關係。
在那的隔天清晨,她又想到那夜揉掉要給R的字條,那揉掉的聲音,手中莫名的力道,的的確確感到受傷,只是她的眼睛已經習慣隱藏,然後又降落回原本生存的宇宙。
在
煮咖啡的時候,她像忽然想起什麼的,想到左拉在Dreyfus時寫的J'accuse,想到借用左拉沙啞的的聲音和激昂的姿態來平復她的憤怒,可是作了四
句後,她突然想到她到底有什麼不滿的,有什麼要平反的。是因為想到那原本要給R的熱咖啡逐漸失溫呢。還是因為R令她相信這宇宙有不會失去的東西,然後親手
破碎這份相信。
好像沒有什麼絕對性的理由,可是那憤怒是絕對存在的。她想起那個開朗卻沒有要活很久的男孩,想到她在他無盡哀傷的眼睛泅泳。於是她想,人類在許多情況是,沒有什麼絕對理由構成某種東西,但那東西絕對存在。
sabinenc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
他長的像他。
在青澀時代的他,曾經是她的夢想。台上的風範,台下的風趣,她曾經傾心,曾經迷戀,然後在她離開了以後,他變成心裡深處的一個面孔,一個關於那個純真年代存在的映證。
而她不知道那是不是愛情。
只是那張面孔,變成心裡的一個密碼,她不願解開,只是仍會在無數個面孔裡尋找一些什麼。時間的經過,記憶裡的那張臉,逐漸與粗糙的生活融合,她男友在巴爾地摩的同學長得像當年的他,她也許不會臉紅心跳,但是卻隱約地感到失落,在失落中感到一種無謂的精神背叛。
然後在熟悉的街頭,她遇見了他。她有好幾秒以為,他就是他。他長的像他,那個神情,他把她那已塵封的那個年代挖掘出來,他把那個模糊的臉孔變得清楚,他讓她知道了,也許清楚的,才能被遺忘。
於是她知道那是愛情。
sabinenc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